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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山的确不太智能，不过她倒是具备许多人类都不具备的品质。也正是因为这点，她一直不称呼宋藤为“老板”。

“你想怎么处理尸体？杀过自然人的仿生人，可是要被送去处理厂销毁的。”

小山歪头，似乎不能明白她的意思：“处理尸体？”

李禛耸耸肩，给她出了个主意：“扔到黑街那边吧。”

反正黑街尸体多了。而且宋藤这种赌鬼，欠债多了被人打死不是很正常？

小山按着宋藤，手里拿着把菜刀朝他脖颈上砍去。

宋藤一边求救一边无力地挣扎，但他还是没能躲过，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
小山朴素的格子衬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。她拎着还在淌血的菜刀，慢慢从地上站起来，凝视宋藤的尸体几秒，又缓缓转过身。

李禛扬起手：“晚上好？”

小山盯着她，脸上没有什么情绪，也没有躲避隐藏罪行的意思，好像她刚刚不是杀了一个人，而是杀了一只鸡。

小山还是不太清楚她的具体意思，但点点头，表示自己会照做。

李禛这才对她挥挥手，拽着手腕上那只

半晌，她才用慢半拍的语调说道：“晚上好。”

李禛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：“你为什么杀他？”

小山用衣摆擦掉刀上的血迹，僵硬地说道：“他骂老板。”

李禛瞬间就明白了。

看来前任老板就是小山的底线。毕竟她这个劣等仿生人，还是多亏了前任老板，才免遭销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