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一十三章 波云诡谲（四）（第1 / 3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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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方梦落着泪咬牙道，“莫煜，我曾经发过誓，我这一生，绝对不会再爱上爱过我母亲的男人——”
爱着她母亲的男人是毒药，是劫难，是痛苦。
他们可以给她最好的关爱，最强的保护，甚至可以为了她不要性命，可那都不是因为她自己。
他们打动了她，走进她的心里，却把他们的心交给了她的母亲。
爱上他们就是一种磨难。
九方梦的整个如坠冰窟，她怔怔地楞在原地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丹青看九方梦这个样子极为心疼，却也只能叹息一声，找不出方法来宽慰她。莫煜用眼神向她示意，她冲莫煜点了点头，“我明日再来。”她转身离开。
莫煜走到九方梦面前，轻轻伸手将她拥进怀里，“小九，别这样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九方梦，从前他都是叫她“九姑娘”，当他口中第一次叫出这个昵称的时候，他的心中居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舒服，仿佛在他身体有什么地方被这一声轻唤给连通了。
“是我的错，蒋贤妃说的对，我不该到玄国来。”九方梦全身发冷，“是我害了他，他本不该为我如此的。”
她体会过，尝试过，挣扎过，也失败过。
在不远处的转角，莫瑜静静地站在那里，他看见九方梦慢慢从莫煜的怀里滑坐在寝殿前的台阶上，哭得泣不成声，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九方梦哭得这么伤心。
她身中尸蛊的时候没有哭，她差点死在江城的水牢里的时候也没有哭，她被关入刑部大牢被判斩立决的时候也没有哭。
这个姑娘一直都是那么坚强，她面对磨难和痛苦的时候从来都是笑着的。
到底是怎样的疼痛能让她哭成这样？
莫瑜听见莫煜问她，“你爱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