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记不记得(第1 / 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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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颔首,视线垂得很低,看不出多余表情。
“自从拿到瓦连京的遗书起,她的精神就不太稳定了。”他说,“有些时候她以为瓦连京曾是她的未婚夫、男友,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他还活着。”
裴芮一手伸进衣兜,确认录音笔还开着。
“事实呢?”她再次问。
“事实是,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把这件事说破。”
“大尉。”乌凉笑着说,“这几年你都不常来看我。”
这个笑容有些发抖,在脸上匆匆消失了。
“我来过几次。”尹伊格欠身将花放在墓碑底部,看了看碑石上的俄文刻字,又将目光挪向边上的乌凉,“没来得及见你,对不起。”
“没事。”
乌凉埋头翻阅着那些写着情诗的信纸,面颊悄悄红了,“我就是想问问,瓦连京他现在怎么样?过得好不好?为什么他也不来看看我,明明在信里说他喜欢我……”
他很快回答。分明是清淡微凉的嗓音,不温不火的措辞,而裴芮不知怎么就听出了遗憾的味道,“直到拿到瓦连京的遗书,她才得知他的想法——但……”
裴芮会意。
她轻声说:“已经太迟了。”
尹伊格轻轻点头。
一阵特殊的沉默迅速膨胀,充实在狭小拥挤的空间里,似乎把本就不够通畅的空气也塞住了。乌凉的房子跟她的外形一样疏欠打理,凌乱不堪,几乎没有一件物品摆在它应去的位置。
许笑琳听得迷糊,甚至感觉有点惊悚——瓦连京不是已经牺牲了么?
她忍了一会,想出言提醒,却看到裴芮在唇间竖起食指,示意她噤声。
乌凉自言自语了片刻,神情渐渐变得疲惫,尹伊格抢步上前扶住她,将她托着一步一步走回家。
“她一直是这种状态么?”
待到乌凉被安置在床头沉沉睡去,裴芮抱着手臂回到客厅,挑眉问尹伊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