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过去：一带一（第2 / 7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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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通透一对眸子，眼神熠熠生光，如同为他准备的、黑沉的诱陷。
“嗯。”
唇隙滚出一声喉音，他转身就走。她的眼神还牢牢附在他的瞳膜上，顽固地不肯离去。
的确很漂亮。
人生第一次，他同意了季马的看法。
裴芮的眼神乱了一乱，似乎能隐约觉出他声带那些微的纹理，在慢慢割磨着她的耳膜。
“去什么地方？”舌根有点涩，她的话却出奇顺畅。
尹伊格避而不答。
“到时候你会知道。”
“防着我呢？”裴芮笑了笑，进而道，“没事，能理解，毕竟是你们的作战任务。”
季马两只手指捻住一根牙签，闲散地靠着椅背剔着牙，余光不知怎么就扫到一边去了。
他望见尹伊格和裴芮两人站在结着冰的窗边交谈，都是头发黑，脸孔白，五官轮廓分明，脸上也都吊有琐细的冰棱的影子。
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。
“不允许携带摄影器材和录音设备。”他一丝不苟，又嘱咐，“在行动时要保持无线电静默。”
“这么机密？”
当年她随行美军采访时也有过这样的先例。即便提前签署过保密协定和免责声明，一旦遇到特殊行动，军方也有权对记者活动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制约。
她点点头，语气里半分揶揄：“明白了。那就用眼录，用心记。”
她仰着脸，看着他，所以他也回以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