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之刃 第36节（第1 / 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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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继川——”余乔终于喊出来，撕心裂肺。
她声音里的悲戚令小曼捂住嘴，一瞬间泪流了满脸。
“为什么？”
她痴痴呆呆，问小曼，又问田一峰。
然而没人能给她答案。
那人穿一身乏善可陈的灰色抓绒运动装，头发短得紧贴头皮，眉骨上又多一道疤，一只眼木讷，半点神采也没有。
然而他笑一笑，只一瞬，已足够抢走她所有呼吸。
她的时间停滞在那一刻，她的心脏被命运踩得粉碎。
田一峰说：“哎，川儿，又精神了啊，吃得挺好？”
他带着一贯的轻蔑说：“得了吧，他娘的天天吃黄豆，我都快长成豆苗了——”
其实她早已经死心，她注定是等不来，求不得，难有圆满。
但她今天见到他，匆匆一瞥，如同十字街口擦肩而过的陌生男女，仿佛曾经充沛的不能割舍的感情已经随风而去，留下是怀疑、猜测，不如不见。
小曼在办事大厅拷问田一峰，一个咄咄逼人，一个顾左右而言他，注定不会有结果。
余乔坐在长椅上，慢慢将自己弯曲成一道单薄的弧。
她很害怕，害怕他的冷眼或逃避，但也许，她更害怕的是，眼前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而已。
他的话停了，余乔醒过来，向前追。疯子一样扑在不锈钢栏杆上，她看着他，流着泪，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卡住咽喉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而他站起来，眼中有惊慌也有困惑。
他是谁？
她又是谁？
他如梦初醒，弹簧一样跳起来向后逃，仓皇无措地消失在通道走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