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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子砚听着小聋子的话，明明还是那个语调，可为什么就是让他听得很不舒服。

这语调不够乖顺，透着一股子闹别扭的气息，顾子砚很不喜欢。

本来他也没有要责怪池年年的意思，只是把他找来跟纪明意对峙一下，把事情弄清楚。

可池年年这个态度，让顾子砚不悦了，就冷冷道，“你等着就行了。”

知道了。

繁繁的拳头挥了空，后退两步才站稳身形，恼火的不行，“顾哥，你看他连装也不装了，本性暴露了是不是？我早就说过，这聋子就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
池年年都懒得去看纪繁繁的唇语，而是走向顾子砚，站在他面前。

干脆直言，“我没有伤害纪明意，但也没有自证清白的证据。我是聋子，跟人辩驳是非很累也很吃力，直接走最后一步，你觉得是我做的，惩罚我就好了。”

纪繁繁立马就开口，“顾哥，他装什么委屈，事情本来就是他做的！先把.......”

顾子砚冷声，“够了，一切等你哥醒了再说。”

池年年朝顾子砚身旁坐了下来，似乎是察觉到顾子砚盯着他的视线。

池年年偏头，淡声问，“我不可以坐吗？”

是要跪着等吗？

“我哥.......”

纪繁繁显然不甘心。

顾子砚冷冽一个眼神扫在他身上，“他耳朵聋了你也聋了？我说够了你听不懂吗？！”

训斥的嗓音不大，但足够纪繁繁噤声。

池年年垂眸盯着顾子砚，“他什么时候醒？”